回来好多天,时差还未能倒过来,脑袋重重像灌了铅,这趟韩国之旅给留下的烙印竟是夜不能眠。
7月3日,跟随习总书记的步伐,商会一行27人到了韩国,开始了韩国济州岛和首尔的六天之旅,只是习总去的首尔,我们先去了济州岛,等我们到了首尔,习总已完成使命回国。
一、迷情济州岛
济州岛是个椭圆形的岛屿,是韩国的“爱情岛”、“蜜月岛”,新婚渡蜜月、学生们春秋游都要来这个岛。济州岛是由火山喷发冷却形成的火山岛,全岛海滩布满黑色的玄武岩,海水拍打岸边的黑色礁石,一望见底,走近了都不知这海到底有多深?这种海岸与沙滩的海岸有着不同的感觉,沉静、理性,怪不得韩剧里主人公心情澎湃时常常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从长沙黄花国际机场直飞济州岛JEJU国际机场约3个小时的行程,一下飞机,灼热的皮肤顿感凉爽,后悔未将薄外套带上。中国房地产商的广告映入眼帘,国内的房地产已做到韩国的济州岛,怪不得有那么多中国人移民到济州岛,这里50万美元可以买到一个永久居住权,实现去美国的免签。
导游崔林(也称“安内员”)是个韩国人,讲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在中国呆了8年,曾在秦皇岛读大学和山东威海工作过。他黝黑的皮肤,颇有典型藏民的特征,后来才知他最喜中国的西藏,心有所属,面随心动呀!小崔带我们先参观了龙头岩,这是远古时代形成的火山岩石,远看极像龙头,象征着黑龙,2012(壬辰年)60年一轮回黑龙之年,预示着勇气、飞翔、希望和幸运。每三分钟JEJU机场就有一架飞机起降,这个海边的机场很是繁忙。天色慢慢暗下来,站在龙头岩上,目送飞机闪烁的灯光渐渐消失在海平面的尽头,韩国之旅拉开了序幕。
我们住在美嘉假日酒店,是一栋海景房,精致而干净。三、四层在这里算是高层建筑,也许是台风多的缘故,这里的房子都是平房。夜深沿着海边散步,远处灯火点点,扑面的海风带着点鱼腥味,一路布满大大小小的风车随风转动,小岛使用风电清洁能源没有污染,倒有另一类风情。除了烧烤店人多之外,似乎没见什么店铺,一路清静,只有波涛滚滚声声入耳,偶见一两个夜钓的渔民,光源吸引着群鱼,一夜的收获应是不错。
济州岛有“三多”:风多、石头多、女人多;“三无”:无小偷、无乞丐、无大门。据说原来男人在这可娶5个老婆,各司其责,男人都得伺候好,看来男人在这里享受幸福的同时责任也大。岛民以渔业为生,男人出海捕鱼,碰到大风浪是经常的事,因此留下的寡妇也特别多。
一路上,我们见着很多用黑色石头垒的矮矮的院墙,院门用保护神的石头公公或两大颗石柱,横几根杆子,一跨就可进去,院内繁花似锦,或橘树成荫,确没有大门。寡妇门前横着四根杆,如果有男人进去,会系一条手绢在上面,告诉后面的人不要轻搅,民风别具。
第二天,崔导带我们参观城邑民俗村,沿途见路边开着一团一团盛开的鲜花,颜色由绿到白,由红到紫,崔导说这种路边花,花会变色,名字倒忘了,意思是“不要相信我”,也许真是爱情的写照,浓情蜜意时又怎知道会不会天长地久呢?
该村现有500原住户。也许是接待过很多的中国游客,村里的冷巴里(妇女)亲自讲解,普通话流利,风趣而诙谐。
当地的盛产橘子、左栏马和“海女”。
济州岛有橘树200多种7种能吃,尤以汉拿峰、钱会香最好吃,吃不完的橘子做成维C片,一点都没浪费。
韩半岛被蒙古侵占100年、日本侵占38年,蒙古的矮种马与当地马杂交诞生左栏马,左栏马浑身都是宝,当地每匹马都有详细记载,作为国宝放养在汉拿山上,万马奔腾时,形成一道亮丽的景观,只是我们无缘见得,只能凭空遐想。
“海女”,类似中国的惠安女,现在也成了国宝,最小的56岁,最大的83岁,个个身板挺直,还能深潜作业,最深能潜25米、憋气5分钟。日本侵占时,对“海女”的身体素质如此好非常惊奇,并抓回一批去日本做活体解剖,为此也播下仇恨的种子。“海女”们非常清苦,男尊女卑的社会,女孩一生下来就丢入海水中,训练成捕海产养家的顶梁柱,由于食物的匮乏,她们将马骨磨碎熬汤喝,没想到倒有补钙的奇效。现在海女所剩无几,生活条件的改善,女孩的生存也有了选择。
下午,我们去城山日出峰,爬上545级台阶,没看到日出,倒看到了海女的下海表演,虽没有万女下海的壮景,但那身姿确不像佝偻老太,倒极像人鱼。
结束济州岛的行程,我们乘韩国内航班由南部的JEJU机场到北部的GIMPO机场,登记牌是张薄薄的红色热敏感纸。这个资源匮乏之地到处都体现着节约。我们吃饭用的碗、筷子、勺子都是不锈钢做的,可重复使用,这一路上很少见垃圾桶,丢垃圾需收费,必须使用政府的特殊垃圾袋分类丢弃,如果乱扔垃圾、不贴标签丢垃圾,都会罚款。人的惰性需要被管理。如在人多的地方吸烟,可罚10万韩币,相当于人民币600元。也许正是这种严格的管理才让民众养成好的习惯吧!
出来前就听说这里的网络建设世界第一,在机场上网才真正体会,比国内快很多,传张照片1.2秒,且到处都有免费的公众WIFI,非常便捷。小崔说韩现在在推5G网络,而中国移动4G网络还刚起步。光纤时代也许真是未来信息社会发展的方向。
二、古今首尔
从GIMPO机场出来,空气也没了济州岛那份纯净,薄外套不必再穿。小崔直接带我们参观首尔的市政工程,5.7公里的清溪川,原来的臭水沟,现在是一道城市的风景。这也是李明博总统在位时最大的功绩,将市中心的一条臭水沟改造成一条水质清澈、鱼儿浅游的城市溪流,成了市民休闲娱乐的场所。从我们一路的游走看,首尔的城市规划很有特色,立体的空间设计,下面一般是小溪,两边郁郁葱葱的绿地或树林,绿地间有条小道,走人和自行车,机动车行驶在上面的高架桥上,形成一个环路,就算塞车,也可俯瞰下面的绿地,整个路的两边建筑遥遥相望,高层建筑不及长沙五一路一半的繁华。满眼的绿色,各种废旧物被充分利用,旧琴盒、破牛仔裤都可变成缀满西红柿的花盆,令人唏嘘感叹!
由于首尔市中心房源紧张,当晚我们住在水源,水源是小崔的家,他异常的兴奋,晚上可以顺路探家。路上说起了他的家族史,小崔生在庆州崔氏家族,属最直爽的“庆上道”(相当于中国的“省”),以前家族做生意积累的财富供家族子弟读书、买房、结婚,当然这一切只能带小辣椒的才有得享受。
第二天一大早,小崔带我们参观朴瑾惠总统上一日会见习总的青瓦台,青瓦台对着福景宫,有点像中国的钓鱼台与故宫的关系,不过,这里的风水更有讲究,左青龙右白虎,中间花坛的雕塑凤将地球踩在脚下,颇具传奇色彩的朴瑾惠总统现就住在那个象征为政清廉的铺满青瓦的屋檐下,她终身未婚,继承父亲朴正熙的遗志,将自己的一身都奉献给大韩民国的建设事业。也正是他父亲朴正熙在位的18年,将韩国建设得如此富强。
福景宫是原来的旧皇宫,里面全是沙地,踩在上面沙沙作响,据说是防刺客,有的还保留中国明代建筑风格,皇宫的建筑式样深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当时的韩国只是中国的一个附属国,当时的大王也有称帝的野心,勤政厅的屋顶上盘旋着两条龙。参观国立民俗博物馆,介绍韩国人从出生到入土的成长经历,不仅与中原大地在人的长相、文化、医药相似,连文字也使用汉字,直到1443年,世宗大王创立自己的文字。也许我们要研究明代历史可在此寻得呢!景福宫里保留了颇受景仰的明成皇后的居住地,她为抵御日本的外侵,求救于当时的清朝和俄国,以一个弱女子的智慧保卫这个王朝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韩国饮食清谈,从第一顿“脊骨炖粉条”到“人参鸡”,我们每餐吃的都没有重复。来之前虽做足功课,没想到几日下来,随带的老干妈、榨菜、剁椒吃得饥肠辘辘。小崔说韩国一个三口之家,一年吃油只有一斤。直到会长请我们吃了一餐真正的韩国烧烤才算肚里有了油腥。韩国基本所有的物品都需要进口,因此人工成本也很高,餐馆吃饭都是需要客人自行收拾碗筷,不能浪费。
未来之前,已有不少重托来韩国代购,真到了首尔才知,我们被安排有六七家购物,有乐天、新罗免税店、还有官买局。一改游山玩水的风景,一个个按捺不住,马上变成血拼成员,听着周围耳熟的国语,才知中国团采购的力量,现在都不去香港购物,来韩国采购。习总说今年预计要达2000万人次,真不愧为滚滚韩潮。
“南男北女”,韩国三分之一的年轻人整容,女人不化妆不出门,因此整容业、整形业、化妆品都成了韩国特色,站在首尔的大街上,美女如云,只是基本一个模子,有时怀疑是否都是孪生。这几年韩剧在中国的盛行,来韩旅游成为热门,也怪不得在济州岛入境需要每个人按双手食指指纹,有许多整形团,出境可能都成了陌生人。
最后,我们参观了韩国的普罗旺斯村,这个离三八线非常近的村庄,有着欧洲小镇的悠闲,五颜六色的房子,不知朝鲜的炮弹打来,这里怎得安宁?
从仁川国际机场离境回长,进安检后从120口登机,需到底下乘坐五分钟地铁,没了导游,一个人走时,还真担心会不会走错,机场是个巨大的环形,乐天和新罗免税店一家挨着一家,乘着等机的时间还可继续采购,可惜九点到,所有商店同时下班,有生意也不做。
三、中韩渊源
韩国的国土面积不及湖南省的一半,而这却孕育了冲出亚洲的国足队,有三星、现代、大宇等国际知名企业。这个原来中原大国的附属国,到底是什么力量促使它飞速发展成为亚洲“四小龙”呢?传承的汉文化?还是儒家的精髓?也许兼或有之。韩国国民希望南北韩统一,连导游小崔都有要在有生之年到北韩找到失散的“小爷爷”的重任。大街上行驶的基本是韩国自产的现代和瑞达起亚轿车,对日本人的仇恨,在这里很少见到日本生产的东西,民族的气节令中国人感到汗颜。同样是遭受日本奴役的国家,我们却很快忘记伤痛,满街上跑的日本车、用的日本电器。佛家让我们不记前嫌,可对待没有一点悔改之意的日本,又怎能没了气节?
如果撇开韩半岛,中国的版图像只母鸡,加上韩半岛,才像只雄鸡。也许版图解释了中韩这种一衣带水的关系。中国与韩半岛的历史渊源,朝代的更迭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唇齿相依,儒家中原文化的熏陶,在这里扎下了根,而真正的发源地却是寻根不着,习总的访韩有着深刻含义,也许能让国人醒悟,汹涌的韩潮之流也许能够帮助中国人找回迷失的灵魂。